心動－藏馬篇 六
Dummy
「出現了！」
「那可怕的白色身影！」
「只要他一出現，就一定會有人死！」
「那個有著金色曈孔的惡魔！」
「是妖狐藏馬！！！」
銀色的長髮隨意披散；讓女人為之心醉的臉龐沒有半點溫暖，嘴角帶著一抹殘酷的微笑。
身形一閃，其餘的人影也隨之跟從，剩下的，只有刺目的腥紅及滿地的屍首。
**** **** **** **** **** **** **** **** ****
放學後的校園，呈現一種蕭然的冷清;一如我現在的心情。前幾天，黃泉我手下到人界找到了我，交給我一顆傳言玉。
黃泉，這個塵封在我的記憶之中，遺忘已久的名字。而他，也是一度跟隨過我的人，不過，因為他的行事太過於魯莽，以妖狐時代的我而言，是絕不會久留這種人在身邊的，所以，我請人解決他。得知刺殺他的行動失敗後，我也懶得理會，直至投生為人類的今天，我實在沒想到會演變在這種局面。
妖狐的記憶再度被開啟，過往一幕幕掠上心頭，原本快淡忘的記憶又再度清晰了起來；他的出生、他的成長、他的歷練，他的一切一切…，直到被人追殺到人界，變成名為南野秀一的人類
而他，就是我。
在武術大會時，原本被封印的軀體被喚醒，而與仙水一戰之後，我已可以控制這種情形了。屬於魔界的野性也隨著記憶的流動而不同的輪現；那殘酷好戰的本性，那嗜血冷漠的性格，也開始起了變化。
而我，還是在等待。
我不會因為有了妖狐的影子改變了對飛影的心，但是，我開始對現況開始感到不耐…及不安。原始的本能警告著我，我感到了未來即將產生變化，那開始讓我有無法控制事情演變的預感。
接到了黃泉的傳言玉，更加深了我心中的不安。
我坐在通往頂樓的樓梯間，將傳言玉往牆上一丟，顯現出了黃泉的影像。我派去暗殺他的人，傷了黃泉的雙眼，這是我後來知道的。看他現在的樣子，比以前沉著多了，而我，正是造成這種結果的始作俑者，如今，他的勢力已凌駕於當年的我之上了，這真是讓我感到啼笑皆非。
我看著黃泉的傳言直到結束，心神恍惚地想著過往的事，以至於連飛影出現在附近，我也渾然無所覺
平時，只要他一出現，我就可以立刻感覺的到的。
「以前的朋友？」
聽見飛影的聲音，才將我從紛亂的思緒中拉回現實。「嗯。」我輕點一下頭，想掩飾方才的慌亂，那還是我第一次被他嚇到。
「呵！嚇到了吧！」飛影看起來相當得意的對我說：「看你全神貫注，完全沒有注意到周遭，一點都不像平常的藏馬。」聽他那樣說，我也只能苦笑以對，事到如今，我也沒有什麼話好說，看著他也拿出了傳言玉，往牆上丟。
我所擔心的事，果然發生了。
飛影他即將到魔界，這應該是我早就該有心理準備的事。人界並沒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地方，除了雪菜。而今，雪菜就住在幻海師範的寺廟中，有幻海的保護，不會有什麼令人值得擔心的事。飛影原本就屬於魔界，他從不掩飾自己想回魔界的態度及討厭人界的心情，所以，他回魔界，也是理所當然的事。
「我想去會見軀。」他看完了傳言，這麼對我說。
即使早已有了心理準備，在真正聽到他這麼說，還是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，而我也才發現，我是這麼地想將他留在我身邊。可是，我不會讓我自己這麼做;那是自私的行為，我不屑為之。就算是這麼想，可是那難受的感覺仍在我的心中漫延，所以我仍是沉默以對。
可能是我的表情不太好看。「放心吧！」他又快速的接口。「我不會臣服於他的，我會好好利用他。」
飛影要我放心？我哭笑不得的想，居然會讓他來為我擔心，他在表示什麼嗎？我可以這麼想嗎？許多沒有答案的問題接踵而至，壓得我喘不過氣。
「喂！」他的聲音夾雜著怒氣。「你幹嘛都不說話？」
我仍是無言的望著他，好一會，才說：「幽助也會到魔界去，是雷襌那邊。」
「那又如何？」他隨地一坐。「你想說什麼？」
我胸口一悶。那又如何？是啊！那又如何！每個人在魔界都得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，不管是我和他也是一樣的，即使，今天的朋友是明天的敵人，那又如何呢？可是，我不想啊！我不想與他為敵，讓他再一次的遠離我。「飛影…」我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。「你會跟他成為敵人。」
「那豈不正好。」他聽完了我的話後，冷冷一笑。「我從以前就一直想找他做個了斷。」
是這樣子嗎？我苦笑的想。看來，以為飛影有了人類的情感，只是我自作聰明的想法。「是嗎？」我站起身。「這樣也不錯。」反正，黃泉也出現了，我與我的過去該做個了斷。「我也會到黃泉那裡的。」
空氣瞬間凝結了。
我只能無力的與他對望。我從來沒有對自己如此的難過，我曾許下不背叛他的諾言，我也一直認為我不會再背叛他。可是，我不知道現在的行為對他來說，算不算是背叛，因為，他看起來是如此的冷漠。
「是嗎？」他開口了，聲音是我意料之外的乾澀。
我原本想對他說些什麼，可是，我卻無法找到適當的話。我需要時間處理腦中的一團亂，以及，現在所發生的事…
飛影他……抱住了我！！！
這是我第二次被他嚇到。我只能愣在那裡，看著他抱著我，卻又，急急的將我推開，在我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，在這空間之中，只剩下我一個人了。
「飛……影…」我的腦中一片空白，只能反覆地唸著他的名字，一直到了我回家，躺在床上，還可以感覺的到他的餘溫。
我不想放棄，真的不想放棄！我緊緊地抱著自己，想將那殘存的感覺鎖在我的心裡；飛影會主動抱我，這是我想都不曾想過的事。雖然很不想這麼想，可是，我覺得那是離別的擁抱，我有種他會離開我的感覺
離開到我所無法碰觸的世界。
我仍是緊緊地抱著自己，直至天明。
在飛影回到魔界以前，他就再也不曾來到我家，直至我接獲幽助要到魔界的通知;大家要在幻海的寺廟集合時，我才又見到了他。
我依約前去婆婆的所在地，看來是我早到了，因為幽助和桑原都還沒來。我見過幻海和雪菜，和她們聊了一下，之後，便走到了寺廟的後面，因為，我感覺到了飛影的存在。
一如往常。
他仍是躺坐在樹枝上，一派悠閒，他的氣讓我懷念，我已有好一陣子沒感受到他的氣了。我站在樹下仰望著他，回想起他之前的擁抱。「飛影……」我出聲喚他。我想弄清楚，關於我們之間的事。他仍是一動也不動，隔了良久才說：「不要隨便切斷氣接近人。」
我也躍上了樹，站在他附近的枝幹上，看向遠方。由於這裡非常的偏僻，為眼望去只有稀疏的燈光。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問他關於那天的事，現在我們的關係就如同緊繃的弦，一不小心就會斷了。
「你為什麼不和雪菜相認呢？」我揀了個無關緊要的話題問他。不過，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，我看得出來其實他也很希望和雪菜相認，卻又不肯說。我認為這不是件好事，長期下來不管對他或是雪菜，都是傷害。
「…因為沒有必要。」他的聲音從左近傳來，如同平常一樣，那冷淡的口氣。我悲哀一笑，我開始回憶起之前與他相處的過往了嗎？
「可是，她不會放棄吧！」我又說。「這樣好嗎？而且，我想她不會一無所覺吧！」雪菜雖然單純，但她不是笨蛋，尤其是血緣這種關係，有時是很奇妙的。
他輕輕地啍了一聲。「反正我不會和她相認的。」他的話語中透露著不耐煩，看來，他是不願再談下去了。
「是嗎？」我轉頭看向他，發現他也正在看我，我對他微微一笑，他將頭別了過去，我正想開口對他說些什麼，就聽到寺廟中傳來了吵鬧的聲音。他躍下樹，往寺廟走去。
「飛影…」我也跟著跳至地面。「你還記得，我跟你說過的話嗎？」他的腳步停了，可是沒有回頭。
「我說過我會等你！」我對他吶喊著。我不要之後才發現原來我們錯過了彼此。「我也說過我不會再背叛你。」我邊說邊走到他的身後，伸手摟住他。他輕顫了一下，但仍是任由我摟著。「現在，我仍是要跟你說，我喜歡你！」
我將臉埋在他的頸間；那熟悉的味道。悄聲對他說：「雖然，我們要走的路不相同，但，我還是要請你記得，我喜歡你。請你不要忘記，我喜歡你……」
「…我知道…」沉默了半晌，他小聲的回答我。那聲音小到就在我開始懷疑那是不是我的錯覺時，他又說了：「雖然，我還不是很懂，可是…」他頓了頓。「知道你的心意，我……我很高興。」
在我聽完他彆彆扭扭的回答後，我笑了，將之前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，我滿足地抱緊他。「喂！放手啦！有人來了！」他不住的掙扎，急急地對我喊，我趁他不注意，親了親他的臉頰才放開他。我才一放手，他便馬上跑走了。
我忍不住放聲大笑。沒有什麼比知道了他的心情更讓我感到高興的了。我慢慢慢的走回寺院，看到了雪菜，她站在走廊上，臉上充滿了疑惑。「藏馬先生，發生了什麼事嗎？剛剛，飛影先生他跑得好急，而且，他的臉好紅，飛影先生發燒了嗎？」
我聽到了雪菜單純的發問，那讓我又再度笑了起來。飛影臉紅了？可惜外面太暗我沒看到。我讓雪菜先回到大家身邊，將我自己喜悅的心情收好，整理完自己的情緒，回復成那個冷靜的藏馬，才又步入了寺內，回到了大家的身邊。
心動－飛影篇 六
Dummy
「是忌子！」
「那是個被火焰包圍的惡魔！」
「冰女不潔的證據！」
原本冰封的世界出現了混亂，在零度以下的空氣中，傳來了一陣炙熱。
冰女在分裂期間，與外族的男人私通，所產下的男嬰就是忌子。
只要是忌子，就一定要殺掉！
只要是忌子，就一定會為冰河之國帶來災難！
小小的嬰孩在咒布的包裹下，只露出了雙眼，透出了嗜血的焰紅，直直地墜落於魔界之中。
**** **** **** **** **** **** **** **** ****
在與仙小的對戰中，過度使用黑龍波的我沉睡不醒，又被大家帶回了人界，然後，得到了一卷無用的錄影帶，在矛盾的心情夾雜下，我毀了那卷錄影帶，逃離了他的身邊。
我想留在他身邊，又想回到魔界，這二種心情一直在我的內心交戰著，使我心力交猝。
如果在那時，我就留在魔界的話，會怎麼樣呢？我可以盡情的做任何我想做的事，不用再忍受人界的限制，我也可以找回以前的自己，不必再為那些笨蛋煩惱，我可以…我可以……
我真的可以嗎？
直到那個叫軀的妖怪的手下出現，交給我一顆傳言玉，我才又下定決心去見藏馬。我渴望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，那意識強烈到我自己都不敢相信。如果，我真的要回魔界，他會留我嗎？如果他真的留我，我會留下嗎？
我發現自己不敢回答，只是增加了自己的煩惱罷了。
我使用邪眼尋找他，發現他仍在學校，我便趕了過去。那種想見他的感覺是那麼地強烈，這種突如其來的心情讓我感到不安。
我原以為他會很快就發現到我，畢竟以前都是如此。但這次連我開門走進他也渾然無所覺，只是專注著牆上的人影。我同樣默不作聲，站在原來的位置一同看著他的傳言。
那傢伙，是誰？
看樣子，他和妖狐藏馬是舊識呢！我心中氾著些微的不快，同時也對藏馬的樣子感到不解。他為什麼，看起來那麼緊張？我思考著這個問題，一直等到影像消失，我才出聲喊他。
「以前的朋友？」
他的表情看起來還十分訝異。「嗯。」他點一下頭代表回答。
這倒是奇了，沒想到平時都是捉弄我的老狐狸，也會有被嚇到的時候。我不禁心情大好。「呵！嚇到了吧！」我得意的看著他。「看你全神貫注，完全沒有注意到周遭，一點都不像平常的藏馬。」說完，我也拿出了我的傳言玉，往牆上一丟。
看來魔界的情勢愈加混亂了，藏馬…他會到魔界嗎？我邊看傳言，邊想這個問題。若他到了魔界，那至少我的問題會減少一個；不用選擇魔界還是人界。「我想去會見軀。」看完了傳言，我對他說。
我看到藏馬的表情瞬間變得僵硬，我才又突然想到，若他也到了魔界，就不是以朋友的身份在我身邊，而是敵人了。這個認知實在太過可怕，所以，我又想澄清什麼似的對他說：「放心吧！我不會臣服於他的，我會好好利用他。」
他仍是無聲無息地看著我，我突然覺得生氣。「喂！」我吼著。「你幹嘛都不說話？」我要知道他的想法，而且是必須，他的悶不吭聲讓我感到害怕，那代表什麼意思？
「幽助也會到魔界去，是雷襌那邊。」過了一會，他才開口。幽助？我管那傢伙到哪個世界的角落去，我現在最想知道的，只有他會到哪裡去；到魔界，還是留在人界？為什麼他都不說？我恨恨的想。「那又如何？」現下我哪有心情理會幽助的事。「你想說什麼？」我坐下靜待他的下文。
「飛影…」他目不轉瞬地盯著我，四周充滿了凝重的壓力。「你會跟他成為敵人。」
「那豈不正好。」我忍住了我的破口大罵。為什麼平常聰明的他會突然變得這麼遲鈍？難道他不明白我的心思嗎？為什麼他要一直談幽助的事，那對我而言根本就不重要，我所想的，只有他的事啊！「我從以前就一直想找他做個了斷。」這樣說，他滿意了嗎？
他的表情在聽完我的話後，瞬間一變。「是嗎？」他站起身來，而對著我。「這樣也不錯。」什麼意思，這樣也不錯？就在我還在思索他話中的含意時，接下來的話才真正讓我感到恐懼…
「我也會到黃泉那裡的。」
他會到魔界，他……會成為我的敵人？！這就是他的選擇嗎？
我不要……我不要！！！
我不要以這種形式和他在魔界中相見，在這種情勢即將崩壞的狀況下，是不會有和平共處的可能，那就代表，我們一定會是敵人，為什麼？「是嗎？」我無意識的回答。
他…不是說過喜歡我嗎？為什麼他要做這種選擇呢？還是，因為我一直沒有回答他，他已經沒有耐心等待了？雖然，他曾對我承諾過他會等我，可是…他是不是……感到厭倦了？他……是不是不喜歡我了…
他不再喜歡我了，我再也得不到……他的溫柔了嗎？
我的意識呈現極度的混亂，這項打擊對我而言實在太大了。直到感到我雙手中傳來的溫暖，我才猛然驚覺自己竟然抱住了他。
我……我在做什麼？
我慌亂的推開他，快速的逃離這個地方。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抱住了他，我一點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舉動，我的腦中只殘留了他將要離開我，以及成為我的敵人……那讓我的心，好痛，好痛……
我倉皇的逃離這個城市，跟到了雪菜的所在地－幻海的寺院。我抗拒著自己想見他的念頭，我愈來愈搞不清楚了，我喜歡他嗎？就像他之前對我所說的喜歡嗎？我不懂，我不懂對他的感情、自己的心情…我不懂啊！！
我一直思考著，就算我真的什麼都不懂，我也命令自己待在這個地方。直到幽助要到魔界的那一晚，我才又再度見到他。我沒有做好任何心理準備見他，那一天的混亂及我自己對他的擁抱，我全都沒有找到解答，他就出現在我的面前。
「飛影…」他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仍是那熟悉的聲音，我想了好久了，至今聽到，反而不知該怎麼面對他。我一直尋找適當的話想對他說。「不要隨便切斷氣接近人。」想到後來，我也只想到了這句話。
他躍上了我所在的那棵樹，站在我的附近。還是那香味，他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，好似我從來沒有離開過他一般。我望著他，看他一直凝望著遠方，他在看什麼呢？他眼中的世界，會有我嗎？
「你為什麼不和雪菜相認呢？」他的聲音飄了過來，可是沒有回頭。我訝異他會問我這個問題，我還以為他會問我那天的奇怪舉動呢！不過，也罷。「…因為沒有必要。」我已經好久沒有想關於雪菜的事了，如今一想，仍是這個答案。
「可是，她不會放棄吧！這樣好嗎？而且，我想她不會一無所覺吧！」他仍不死心的追問。奇怪，他怎麼突然這個關心這件事，我自己都不太在意了。「反正我不會和她相認的。」這不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嗎？
他突然轉過頭來。「是嗎？」仍是凝望著他的我不免嚇了一跳。他對我微微一笑，雖然很想看他的笑顏，我還是別過了頭，不想讓他發現我的心思。寺院中傳來了那些傢伙的聲音，我跳下樹往寺院走去。雖然逃避一向是我不屑做的事，但是，面對他時，我卻一直想逃避－我害怕面對真實的答案。
「飛影…」正當我想進寺院時，他出聲喚我。「你還記得，我跟你說過的話嗎？」我的心猛然一悸，停下了我的腳步。記得，當然記得，就是因為他的話弄得我心神大亂，變得不像我自己了。
「我說過我會等你！」他的話讓我停止了呼吸。難道，他仍在等待我的回答？「我也說過我不會再背叛你。」我愈來愈緊張，他想說什麼呢？我感到他在我身後不遠時，他伸手圈住了我的腰
那使我幾乎流下淚來。我一動也不敢動，貪戀這種溫暖的甜蜜感覺，那是我所不常感受到的。「現在…」他說。「我仍是要跟你說，我喜歡你！」他喜歡我？他仍是喜歡我的！我因為他的話，原本沉重的心情全都不翼而飛，我從來沒有一次感到如此的激動。
我感到他溫熱的氣息就在我頸邊，他的聲音傳了過來。「雖然，我們要走的路不相同，但，我還是要請你記得，我喜歡你。請你不要忘記，我喜歡你……」
我從來沒想過，自己會有這麼喜悅的一天，只因為他的話。「…我知道…」我小聲的回應他。我也想將我的心情傳達給他，即使那對我自己而言，那仍不明確。「雖然，我還不是很懂，可是…」我吞了吞口水，為我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感到不好意思。「知道你的心意，我……我很高興。」
我聽到了，他的笑聲。不是平常充滿戲謔的那種;那使我放鬆了不少。然後，他縮緊了他的手臂，我意識到自己是緊緊地貼著他，那讓我更不好意思了。接著，我聽到了遠處傳來了腳步聲。「喂！放手啦！有人來了！」我想掙脫他的懷抱，被人看到了，要怎麼解釋啊？
他並沒有馬上放開我，他的唇在碰了我的臉頰後才放開他的手。這傢伙，在幹什麼啊？！我感到全身的血液往臉上衝，身體的熱度也急速上升。我在跑到別的地方想冷靜自己的頭腦時碰到了雪菜，我看到了她訝異的表情，那讓我更羞恥了。可惡！都是藏馬的錯！
雖然是那麼想，可是，我的心情仍是喜悅的。我不用再恐懼自己再也見不到他的笑容、再也感受不到他對我的溫柔。雖然理智警告著自己，但我仍是願意相信他剛才對我說的話。
我沉溺於一隻狐狸的溫柔迷障，並且是心甘情願。
重新整理好我的心情，仍是以一付冷漠的表情面對其他人，將剛才所發生的事藏在我心裡，慢慢地回味，然後，沒有任何遺憾及疑慮，走向魔界。
下一章